在一项首创的协议中，底特律警察局最近同意在其警员使用人脸识别技术方面采取严格限制，作为一起因这一错误技术而提起的诉讼的和解部分。

罗伯特·威廉姆斯，一位底特律郊区的黑人居民，在警员在他家中逮捕他时向底特律警察局提起诉讼，现场还有他的妻子、女儿和邻居，原因是他并未犯下罪行。在一次手表商店的盗窃事件后，警方使用了模糊的监控录像截图，并通过人脸识别技术进行了比对，错误地将威廉姆斯认定为犯罪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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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协议条款，底特律警察局不能再将人脸识别技术（FRT）替代可靠的警务工作。简单来说，人脸识别的比对结果将不能再作为警察逮捕的唯一证据。

人脸识别技术通过从一张人脸图像中创建“印记”，然后将该印记与其他图像进行比对——这些图像通常来自一个包含了人像照片、驾照照片或甚至网络抓取图像的执法数据库。该技术本身充满了问题，包括对某些群体的高误识率，尤其是黑人男性和女性。底特律警察局利用DataWorks Plus软件对密歇根州警察局运营的全州机构照片网络（SNAP）进行人脸识别查询。根据EFF通过公开记录请求获得的数据，大约580个地方、州和联邦机构及其子部门可以访问SNAP。

为了防止类似事件的发生，和解协议的新规则禁止仅凭人脸识别结果或随后进行的照片排列结果进行逮捕——即一种常见的警方程序，目的是让目击者从一组图像中识别出嫌疑人，这通常在FRT识别出嫌疑人后立即进行。这种危险的简化意味着，在部分匹配的情况下，结合其他不可靠的证据，例如目击者识别，警方最终逮捕了明显无法犯下该罪行的人。罗伯特·威廉姆斯的情况就是这样，他在犯罪发生当天不在该州。由于人脸识别会查找与嫌疑人相似的人，如果将该人直接放入警察安排的照片排列中，目击者很可能会选择与他们看到的嫌疑人最相似的人，这几乎确保了技术错误指控的个人会受到大部分怀疑。

根据底特律的新规则，如果警方在任何调查中使用人脸识别技术，必须记录详细的使用信息，如照片质量和未被FRT识别出的相同嫌疑人的照片数量。如果因调查而提出控诉，检方和辩护律师将能够查看案件中任何FRT使用的信息。

底特律警察局的新的人脸识别规则在全国范围内是最严格的限制之一——仅次于旧金山、波士顿和至少15个其他城市通过的全面禁用该技术的规定。底特律的新规定是朝着正确方向的重要一步，但只有对政府使用人脸识别技术的全面禁令才能完全保护人们免受该技术的诸多危险。人脸识别技术威胁到每个人在抗议政府不当行为时享有的权利，使人们在行使言论自由的权利时面临报复和报复的风险。允许警方在抗议现场用无人机识别每个抗议者，将削弱每个人与不同意见团体自由结合或批评政府官员而不必担心来自当权者报复的权利。

此外，人脸识别技术破坏了种族公正，威胁到公民权利。研究一再证明这些工具无法可靠地识别有色人种。根据底特律自身的数据，2023年大约97%的查询涉及黑人嫌疑人；在2020年一次公开会议上，被问及时，时任警察局长詹姆斯·克雷格估计该技术会错误识别96%的时间。

威廉姆斯是这项技术的首批受害者之一，但绝不是最后一个。在底特律，仅因错误的人脸识别比对，警方错逮至少两人：孕妇波尔查·伍德拉夫和一名因逮捕而失去工作的黑人男子迈克尔·奥利弗。

还有许多无辜的人在其他地方被逮捕，甚至因此在监狱里服刑。后果可能对生活产生重大影响；一名男子因人脸识别技术误判而在监禁期间遭到性侵。警方和政府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他们不能被信任使用这项技术负责任地。尽管许多部门已经承认，仅凭FRT结果无法证明逮捕的合理性，但对像威廉姆斯这样依然受到伤害的人而言，这只能算是微弱的安慰。

是时候将人脸识别技术彻底剥离执法部门。